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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和誣陷、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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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和誣陷、卷土重來

女童們已經感受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宿命,大一些的都已神情麻木,小一些還不懂事的眼含淚光,被堵上了嘴巴哭也哭不出來。

眼看神差要一個個的把女童扔進火海,張松年再也忍不住了,面具掀開,黑袍散落在地上,拔出腰間的軟劍,躍上了那高臺,一劍擊中了那老妖婆的心臟,腥臭的血壓順著張松年拔出的劍噴湧而出,張松年一個側身躲避開來,又繼續斬殺剩餘的孽徒。

戴獠牙面具的神使似乎沒想到有人搗亂,大聲呵斥,讓手底下的人防禦反擊。

蕭長風趁張松年殺鬼使婆時,眾人分神之際,將女童都解開生字,帶到一旁雜物堆角落藏好,讓大一點的小孩幫忙照顧,把身上的匕首給了年齡最大的孩子用作防身,讓她們不要發出聲響。

安頓好孩子,抽出手臂上的軟鞭,說是軟鞭,其實也不盡然,軟鞭通體由天外玄鐵打造,一節扣一節,遠看嚴絲合縫猶如一體,近看是密密麻麻可以活動的關節,兩米長的軟鞭乃是前朝機關大師空山子的遺世之作。

烏雲散去,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月光下的軟鞭散發出寒光,蕭長風加入了戰場,張松年已經殺紅了眼,大理寺的同僚已經從最外圍收網。

能做神使的果然身上有點功夫,又有替死的神差護衛左右,張松年被纏的已經煩了,蕭長風的加入,局勢瞬間扭轉了,二對多的情況下也不落下風,神差接二連三被蕭長風和張松年斬殺,最後只剩重傷的神使負隅反抗。

蕭長風從正面牽制住神使,張松年飛躍到後包抄,神使躲閃不及,被蕭長風一腳踢飛,手持的長劍掉落斜插在土裏,神使疼痛不已,手捂胸口,吐了一大口血。

大理寺鋪頭從遠處拋過來鐵鏈鐐銬,蕭長風揮舞軟鞭一掃,鐐銬朝著張松年的方向飛去。

“銬上,下巴卸了,留個活口,讓鄧醫看一下,死不了就不用管。”

張松年不接不行,長劍一伸,鐐銬掛在劍上轉了一圈,“嘿,我說老蕭,不帶這麽使喚人的。”

說歸說,還是任勞任怨的把那個狗屁神使拷了起來,神使戴得面具在打鬥中已經被蕭長風抽碎掉落,臉上只剩一道滲出血放鞭痕,長得是那種丟在人群裏絕對不求的長相。

蕭長風把那群孩子帶出來,一個個還面露驚恐,不知所措,將人交給了捕快隊伍裏有名的“奶媽”歐陽邑負責,蕭長風就趕回客棧了,張松年怕有人來滅口,手底下的兄弟壓不住陣,還要把人帶回去大理寺才算完成任務,就沒有和蕭長風一起走。

城門已關,蕭長風想連夜趕回去都不行,只能又待上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踩著城門開門的時間,回到都城。

追雲像風一樣帶著蕭長風回到蕭府,蕭長風一下馬,就有府裏的下人把馬牽回府裏馬廄,蕭長風大步走回院子,吩咐下人準備熱水,洗漱一番,換身幹凈的衣服,等人一到齊,該審的審,該抓的抓。

洗漱完畢,換上新衣的蕭長風連主院那邊吩咐送來的吃食都還沒吃,又牽著追雲去大理寺了。

一幫兄弟特別是負責情報的都熬了幾個大夜,張松年和蕭長風那幾個後去的還好一些,但也掩蓋不住眼下的青黑,張松年帶著人回來了,直接丟到牢獄讓人招呼,張松年在大理寺馬馬虎虎洗漱,不管其他人,直接回房躺上睡下,勞累的打起了小鼾聲。

蕭長風讓鄧醫拿上藥箱去看一下張松年的傷,雖然張松年沒說,昨夜的抓捕前,蕭長風在神廟頂上就看著張松年的腿不太對勁,估計是傷到了,鄧醫領命給張松年處理完推搡的傷口了,張松年還睡得香,絲毫不見要醒之意。

所有的結果還沒有那麽快會出來,牽扯的廣而深,消滅萬法會並非一朝一夕之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蕭長風在去找姜煙之前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在這一天大理寺的打掃下人都看了了平時只有臉臭表情的蕭右卿臉上表現出心情很好的樣子去了大理寺的後房,後房是大理寺存放各種雜貨工具的地方,蕭長風記得之前的木匠有留下一套木雕工具放在那,不知道還在不在,不在的話只能回府裏書房拿了。

後房在大理寺裏隔好久都不一定會有人來,蕭長風推開門裏面已經落滿了灰塵,常年沒有人氣加上不通風,裏面各種味道交雜著,蕭長風一頓翻找,終於在一個貨架的下方找到了。

一套連同盒子一起拿走,用水清洗掉灰塵,蕭長風用手指摸了一下刀刃,有些鈍了,用磨刀石重新打磨了一下。

回到辦公的書房,拿出姜煙寫給自己的信,又取了一截檀木,專心的雕刻了起來,木屑不停的刮落,一個巴掌大小的蕭長風就出現了,與信中的畫有九分相像,蕭長風仔細打磨掉多餘的毛刺,仔細檢查著,擺在面前,左看右看,好像少了點什麽。

突然恍然大悟,又從打開了暗格,拿出一截一樣大小的檀木,把阿煙模樣的小人按照信紙上的畫風雕刻出來,一個裝作委屈大哭的阿煙就和大哭的蕭長風小人擺件整整齊齊的排好。

蕭長風覺得很是滿意,這門雕刻手藝還是幼時父親為了與娘親過二人世界無良的把小蕭長風丟給岳父大人也就是蕭長風的外祖父學的手藝,外祖母喜歡這些小玩意兒,外祖父為了討外祖母歡喜拉上蕭長風勤心苦練,誰承想外祖父是個大老粗,十個手指都挨了傷也沒學會,倒是年紀小小的蕭長風心有定力的每天雷打不動練習,最後學的有模有樣的,外祖父因著這件事被外祖母嘲笑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裏看自家外孫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蕭長風那時只是為了躲開聒噪愛動的張松年才練的,沒想到有一天還能派上用場,蕭長風心想等自己成功娶到阿煙,叫一聲張松年哥也還可以接受。

蕭長風用帕子把兩個小人包住,揣在袖子裏,騎上追雲去找姜煙了。

兩日多沒見,蕭長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現在姜煙面前。

蕭長風不希望自己來找姜煙讓姜煙受到不好的流言蜚語中傷,現在都是從後院進的門,後廚有個時常開的窗子,蕭長風站在那就可以看到姜煙。

追雲也被蕭長風牽進了後院,不大的地方被割據占滿,煤球已經熟悉了蕭長風的味道,看見蕭長風進來也不會亂哄亂叫,對於新來是追雲感興趣的左聞右聞,在小小一點在追雲的馬蹄邊上轉圈。追雲也沒有表現出敵意,只是時不時的甩動一下尾巴驅趕蚊蟲。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很忙嗎?”姜煙擡頭從窗戶望出去看到了在院子裏自己放來休息的躺椅上的蕭長風,有些驚喜,立馬洗幹凈手上的菜葉子,用布擦幹凈從後廚出來。

蕭長風站了起來,“忙完了,過來看看你。”

“想我了嗎?阿煙。”

姜煙沒有回答。

蕭長風沒聽到也沒有強求,“那我想阿煙了,辦完事情我就趕回來了,不看到你我心難安。”

姜煙看著蕭長風的臉,白皙俊朗的面容上眼下青黑尤為明顯,姜煙不自覺的手撫摸過臉龐,看著蕭長風的眼,“想了,吃過東西了沒?”

遲了一會兒的答案,最終還是聽到了,蕭長風順勢抓住姜煙貼在自己臉上的手,十指緊扣著不願意松開,姜煙把人拉到躺椅上,讓蕭長風坐一會,先吃點東西再休息,自己去給他拿點吃的。

等到姜煙把吃食端過來,看見了躺椅上已經熟睡的蕭長風,姜煙把托盤輕輕放下,去房間裏拿了一條自己用的午睡薄被給蕭長風蓋上。

院子外在吹風,大樹躺椅下的人已入好夢!

姜煙繼續回後廚幹活,等人醒了再重新做一份吃的。

蕭長風睡了兩個足足兩個時辰,醒來時還有點迷茫,好久沒有睡過這麽沈的覺了,起身時看見搭在身上的淡黃色小被子,被面上繡著幾朵小花,一看就知道是女兒家的東西,蕭長風細細疊好放在躺椅上,去後廚找姜煙。

大堂裏傳來喧鬧聲,小揚慌慌張張的跑到後廚找姜煙說有一位食客自稱吃了我們家的吃食腹痛難忍,正躺在地上不斷哀嚎,旁邊還有一個幫腔的說我們食鋪不幹凈,要我們賠錢。

姜煙一聽就知道這事背後有人搗鬼,就是不知道是單純嫉妒食鋪聲音還是想搞人,姜煙方下手頭工作前往大堂,楊嬸子不放心的跟著,這事可大可小,一旦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影響食鋪的聲譽。

姜煙到時,倒地上哀嚎的那個人被看熱鬧的團團圍住,旁邊一個同行的賊眉鼠眼叫囂著賠錢,圍觀人群裏,有些路人在和稀泥企圖讓食鋪賠錢了事,也有的老食客幫食鋪說好話,但老實的人怎麽會吵的過誣賴,只能幹著急希望姜煙無事。

“東家來了!”

圍觀的人眼尖的看到姜煙大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人全都朝姜煙看了過來,自動的讓出一條路,讓姜煙過去。

姜煙走進,地上的男子蜷縮在,雙手捂住腹部,汗水濕透了衣裳,臉色蒼白的咬緊牙關。

痛倒不是演的,誣陷百分百是真的。

同行的那個瘦猴看到姜煙來了,對著人群一口咬定的說他兄弟馬三是吃了食鋪裏姜煙做的菜才腹痛的,說著說著又假哭起來訴說早已編好的悲慘人生,試圖激起人們的同理心,在世人看來對弱智總是會多些寬容,漸漸的開始有聲音倒向二人。

瘦猴低著頭露出一絲得意的笑,被一直觀察他的姜煙捕捉到了,姜煙異常冷靜,這種小把戲,自己可見得多了

“小揚,他們坐的那一桌?”姜煙向小揚了解那兩個人都吃了什麽。

“阿煙姐,那個位置,二號桌。”小揚用手指了指位置在哪。

姜煙走過去,“糖醋排骨、麻婆豆腐、醬豬蹄、小酥肉、紅燒魚等等”姜煙直呼好家夥,兩個人點了四五個人的量,穿那一身縫縫補補衣服,沒有鬼才怪,姜煙嫌臟,又讓小歌幫忙重新拿了一雙筷子過來,姜煙用筷子翻動檢查那一盤盤菜,目前動過的只有麻婆豆腐和魚。

姜煙用手挪開那兩盤菜,麻婆豆腐的盤底下有一圈細細的白色粉末,姜煙明了,估計是倒了什麽要在麻婆豆腐這盤菜上。

轉身回到人群中,姜煙看著還在上躥下跳的瘦猴,冷笑道:“錢,我們食鋪是不會給的,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姜記小食問心無愧,小揚,你跑得快,去報官,就說有人為了訛錢自殺。”

小揚撒丫子就跑,生怕跑慢了,東家受到欺負。

“對,要報官,就該讓官府來處理這些無賴潑皮。”

官府的人有在附近巡邏,很快就到了。

雙方各執一詞,捕快大人也不好斷定是誰的過錯。

蕭長風就在人群外圍看著姜煙打了個手勢指了指捕快那邊的頭領,問要不要幫忙,姜煙直接拒絕了,這事蕭長風參與了如果傳出去那就成了仗勢欺人,以權謀私了。

“姑娘,瘦猴和馬三狀告姜記小食吃食不幹凈你們可認?”捕快頭領問。

“不認。”

姜煙已經不耐煩了,被人看戲一樣圍著。

“瘦猴,那你們可以證據證明是姜記的吃食不幹凈?”

“大人啊,還要什麽證據,我兄弟就是吃了她們家的菜才躺地上了,那還不能證明嗎?”瘦猴又開始哭喪那幾句。

姜煙怒氣值已經要達到頂峰了,“大人,我們有證據證明是他們誣陷,大人可以看看桌面上的麻婆豆腐,那道菜盤底邊上有白色粉末的藥,一出事他們就沒出去過,只在那嚎叫賠錢,裝藥紙包肯定還在他們身上。”

捕快看了姜煙說的藥粉,心裏的天平已經開始偏向姜煙了。

“搜!”下令讓手下搜查二人。

瘦猴早已有準備,任憑捕快裏外翻找,心裏竊喜,銀子馬上要到手了。

捕快裏衣外衣都摸了一遍,得出結果,朝領頭搖了搖頭,“大人,沒找到。”

“大人,就是他家吃食不幹凈,賠錢,可憐我兄弟命都沒了半條啊!”

瘦猴等不及了蹦了出來,勢必要讓姜煙賠一筆大錢。

“哼,急什麽,大人他的鞋子還沒搜呢。”

秋後螞蚱,真是令人厭煩,還好之前把幻境之眼裝在了食鋪,姜煙在小揚報告這件事的時候,就在查看幻境之眼,知道了事情期末。

瘦猴一聽到要搜鞋子這件事神情立刻緊張起來,音量也低了下來,往人群靠去,地上躺著的馬三已經沒用了,廢物一個,看準時機,沖出人群,拔腿就跑。

眾人被這變故呆住了,蕭長風直接飛身躍起,跳上房頂,追了過去,率先堵在了瘦猴前方,一個掃堂腿,瘦猴倒地,蕭長風把人壓了回來,丟在地上和馬三作伴。

捕快向前分別壓起兩人,一個人脫了瘦猴的鞋子,在鞋子夾層裏找到了藥紙包,呈給頭領。

“瘦猴、馬三,誣陷害人,證據確鑿,這藥一驗便知真假,帶走!”

證據找到了,捕快直接把人壓走,等上頭判刑,這事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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